Vitalik：区块链治理的注意点

我认为“紧耦合”（“tightly coupled”）链上投票被过誉了；由比特币，比特币现金，以太坊，Zcash 及类似系统所实践的“非正式治理”（“informal governance” ）现状，没有通常所被认为的那么糟糕；一些人认为，“区块链的目的是彻底抹去模糊的人类直觉和感触，支持彻底的算法治理(强调“彻底”)“，这些人绝对是疯了；通过 Carbonvotes 和类似系统所进行的松耦合投票被低估了；本文同时描述，当思考区块链治理时，应该使用哪一种框架。

也可见《反对链上治理》。

区块链治理领域，更有趣的最近趋势之一是，“将链上持币者投票作为一种多用途决策机制”的复兴。

持币者投票，有时是用于决定谁来运行网络的超级节点(如 DPOS in EOS, NEO, Lisk 等)，有时是为了决定协议参数( 如以太坊 gas limit )，有时是为了通过投票直接实现大规模协议升级(如Tezos)。在所有这些情况下，投票是自动的——协议自身包含“改变验证者集合或更新其自身规则”所需的所有逻辑，并自动响应投票结果。

明确的链上治理（Explicit on-chain governance），通常被兜售为有几大优势。首先，与比特币所拥护的高度保守理念不同，它可以迅速演化，接受必要的技术改进；第二，通过创建一个明确的（explicit）去中心化框架，它避免了非正式治理的已察觉缺陷，非正式治理被认为，要么太反复无常而容易导致链分裂，要么容易变得过于事实上的中心化 — 后者在著名的1972年文章“ Tyranny of Structurelessness”中，有过相同讨论。

引用 Tezos 文档：

尽管所有区块链都为维护其相应账本共识，提供金融激励，但没有一个区块链拥有稳健的链上机制，来无缝修正协议治理规则，明确资助协议开发。因此，第一代区块链事实上是倾向了将“设计制定”的权力授予了中心化核心开发团队或矿工。

以及

是的，但你为什么要让[少数派链分叉]变得更容易？分叉摧毁网络效应。

用于“选择验证者”的链上治理，还具有这样的好处，即允许网络对验证者施加高计算性能要求，同时，不会引入——出现于公有区块链的经济中心化风险以及其他类型陷阱（如验证者困境the validator’s dilemma）。

总之，链上治理似乎是一笔非常好的交易…那有什么问题呢？

什么是区块链治理？

首先，我们需要更清楚地描述“区块链治理”的过程。

一般而言，有两种非正式治理模式（informal models of governance），我将称之为治理的“决策函数”观（“decision function” view of governance），及治理的“协调”观（the “coordination” view of governance ）。

决策函数观，将治理视为一种函数 f(x1, x2 ... xn) -> y，输入是各种合法利益相关者（senators, the president, property owners, shareholders, voters 等）的意愿，输出是决定。

决策函数观，通常，其作为一种近似值，是有用的，但在边缘，其很容易磨损明显( it clearly frays very easily around the edges)：人们经常能够及确实违反法律并逃脱处罚，有时规则意义含糊，有时会发生革命 —— 所有这三种可能性，至少有时，是一件好事。而且经常甚至，系统内部的行为，往往由系统外部的行为可能性而产生的激励所塑造（And often even behavior inside the system is shaped by incentives created by the possibility of acting outside the system），而这再一次，至少某些时候，是一件好事。

相反，治理的协调模式，将治理视为层层存在的东西。在现实世界，底层是物理本身的规律the laws of physics themselves（作为一个地缘政治现实主义者会说，枪支和炸弹）。而在区块链领域，我们可以进一步抽象，说每个人（作为一名用户，矿工，持币者，验证者，区块链协议所允许的其他任何种类的代理）都有能力运行他们所能容纳范畴内的任何软件。底层总是最终的决定层；例如，如果所有比特币用户有一天醒来，决定编辑其客户端源码，用一个以太坊客户端（这个客户端收听一个特定ERC20代币合约的余额）代替比特币客户端整个代码，那么，这意味着，该 ERC20 代币 “是” 比特币。底层的最终治理权力无法被停止，但人们对这一底层所采取的行动，可能会受到其上层“影响”。

第二（也是至关重要的）层是协调惯例（coordination institutions）。协调惯例的目的是为了创建焦点（focal points ）——这些焦点围绕着“为了更好地协调行为，个人应该如何及何时采取行动”。在区块链治理和现实生活中，都存在很多情况，如果你以某种特定方式独自行事，你很可能毫无进展（或更糟），但如果每个人共同行动，预期结果就可以实现。

一个抽象的协调游戏。如果与每个其他人移动方向一致，你可从中受益匪浅。

在这些情况下，如果其他人都在进行，那么你处于进行中，于你是有利的；如果其他人都停下来，你也停下来，于你是有利的。你可以把协调惯例想象成，在“去”或“停”之上挂上绿旗或红旗，同时伴有一个既定文化——每个人都看着这些旗帜，并（通常）按这些旗帜所代表的含义去做。为什么人们有这样的激励去追随这些旗帜？因为其他人已经在追随这些旗帜，你受激励去做和其他人所正在做的一样的事情。

拜占庭将军号召他的部队前进。这样做的目的，不仅是为了让士兵们感到勇敢和兴奋，也是为了消除其他人的担忧——其他人也都感到勇敢和兴奋，也会冲锋陷阵，所以个别士兵冲锋陷阵并不是自杀。

强调：协调旗帜的概念，涵盖了我们对“治理”的所有理解（ this concept of coordination flags encompasses all that we mean by "governance"）; 在协调博弈（或更普遍的说，多平衡博弈multi-equilibrium games）不存在的情况下，治理的概念没有意义。

现实世界中，军事命令来自旗帜的一般功能；区块链世​​界中，这种旗帜的最简单例子是这样一种机制——这种机制告诉人们一个硬分叉是否“正在发生”。协调惯例可以是非常正式的，也可以是非正式的，经常提出意义含糊的意见。理想情况下，旗帜不是红色就是绿色，但有时候可能是黄色，或甚至是全部手写的，对某些参与者显示绿色，对其他参与者显示黄色或红色。有时是相互冲突的多个旗帜。

治理的关键问题因此变成：

• 第一层应该是什么？也就是说，初始协议本身应该建立什么样的特性，这如何影响“制定公式化（即类决策功能）协议变更的能力，以及”不同种类的代理以不同方式行事的权力水平“？（how does this influence the ability to make formulaic (ie. decision-function-like) protocol changes, as well as the level of power of different kinds of agents to act in different ways?）
• 第二层应该是什么？也就是说，人们应该受鼓励去关心哪些协调惯例（coordination institutions）？

币投票的角色（The Role of Coin Voting ）

以太坊也有币投票的历史，其中包括：

DAO 提案投票：https：//daostats.github.io/proposals.html
The DAO Carbonvote：http : //v1.carbonvote.com/
The EIP 186/649/669 Carbonvote：http : //carbonvote.com/

这三个都是松耦合币投票的例子，或币投票作为第二层协调机惯例。以太坊没有任何紧耦合币投票（或币投票作为协议特征中的第一层）的例子，尽管确实有一个紧耦合的矿工投票的例子：矿工对gas limit 进行投票的权利。

显然，紧耦合投票和松耦合投票是治理机制领域的竞争者，所以值得剖析：两者各自的优缺点是什么？

假定交易成本为零，如果各自作为唯一的治理机制，两者显然是等同的。如果一个松耦合投票表示应该实施“变更 X” ，那么这将作为“绿色旗帜”，鼓励大家下载更新; 如果少数人想要反抗，他们将不会下载更新。如果紧耦合投票实施“变更 X”，那么变更会自动发生，如果少数人想要反抗，他们可以安装一个硬分叉更新（这个硬分叉更新撤销了该变更）。然而，随着制作一个硬分叉，显然有一个非零交易成本（there clearly are nonzero transaction costs associated with making a hard fork），这导致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不同。

一个非常简单且重要的区别是，紧耦合投票产生了一个默认值，这个默认值赞成大多数所想要的区块链采用，要求少数派花费很大努力，来协调一个硬分叉，以保存一个区块链的现有属性；而松耦合投票只是一个协调工具，仍然要求用户实际下载和运行执行任何给定分叉的那个软件。但也有很多其他区别。

反对投票

现在，让我们通过一些用以“反对投票”的论据，并解释每个论据如何应用于作为第一层的投票及作为第二层的投票，来继续进行这个话题。

低选民参与度

迄今为止，针对币投票机制的主要批评之一是，无论在哪个领域尝试，选民参与度很低。The DAO Carbonvote 只有 4.5％ 的选民参与率：

另外，财富分配非常不平衡，这两个因素结合在一起的结果，对此的最好描述是， “the DAO分叉”的批评者所创建的以下这张图：

EIP 186 Carbonvote 有大约 270万 ETH 投票。The DAO proposal 的投票也不太好，参与率从未达到 10％。在以太坊之外，事情也不是很乐观；甚至是在比特股系统，其核心社会合约围绕投票设计，在一个提案投票中，顶部代表只获得 17% 的票数，在 Lisk 中，这个数字上升到 30% ，不过我们稍后将会讨论这些系统自身的其他问题。

低选民参与度意味着两件事。首先，投票结果较难达到合法性洞察，因为投票结果只反映了一小部分人的意见。其次，只拥有一小部分币量的攻击者可以左右投票。无论投票是紧耦合还是松耦合，这些问题都存在。

博弈论攻击（Game-Theoretic Attacks）

除了受到大部分媒体关注的“大黑客”事件外，the DAO 还有一些小得多的博弈论漏洞，这篇来自HackingDistributed 的文章做了很好的总结。但这只是冰山一角。

即使一个投票机制的所有细节都得到了正确执行，总的来说，投票机制也有很​​大缺陷：在任何投票中，任何给定选民对投票结果有影响——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；激励“每个选民必须正确投票”，这种个人激励也几乎微不足道，如果单个人持有权益很小，针对他们 “正确投票” 的激励就更微不足道。因此，在参与者身上散布的相对较小的贿赂，可能足以影响这些参与者的决定，这种影响的方式，可能他们自己也会完全集体地不同意。

现在，你可能会说：人们并不是邪恶自私的利益最大化者，以至利益最大化至会接受0.5美元的贿赂来投票给这样一个提案——给 Josh arza 提供 2000万美元，只是因为以上计算表明，个人可对事情施加影响的可能性很小；相反，人们会无私地拒绝做一些邪恶的事情。对这个评论，有两个回应。

首先，有办法做出一个非常貌似合理的“贿赂” ；例如，交易所可以为存款提供利率（或者,更加模糊一点，使用交易所自己的资金来建立一个良好的界面和一些功能），交易所运营者可以使用大量存款，按照交易所的意愿进行投票。交易所获利来自混乱（chaos），所以他们所受激励显然与用户和持币者相差很大。

第二，也更令人沮丧的是，在实践中，似乎，至少作为加密代币持有者的人们，是利润最大化者，似乎没有看到“接受一两个贿赂”的邪恶或自私之处。

作为 “ Exhibit A ” ，我们可以看看 Lisk 的情况，代表池似乎已经被明着贿赂持币者投票给自己（指以下两个政党）的两个主要“政党”成功控制，并且这两个“政党”也要求池中的每个成员投票给所有其他人（ also require each member in the pool to vote for all the others）。

这是LiskElite，有55个成员（共101个）：

这是LiskGDT，有33个成员：

而作为 “ Exhibit B ” ，一些选民获得以Ark支付的贿赂款项：

在这里，请注意，紧耦合和松耦合投票之间有一个关键区别。

在松耦合投票中，直接或间接投票贿赂也是可能的，但如果社区达成共识——某些给定提案或一组投票构成博弈论攻击，他们可以简单地共同同意去忽略这个提案。事实上，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 - Carbonvote 包含一个地址黑名单——与已知交易所地址相对应，不将这些地址的投票计算在内。

在紧耦合投票中，没有办法在协议层面创建这样一个黑名单，因为同意谁是黑名单的一部分，这本身是一个区块链治理决策。但是，由于黑名单是社区创建的投票工具的一部分，投票工具只会间接影响协议变更，因此包含劣质黑名单的投票工具，可能会被社区拒绝（ But since the blacklist is part of a community-created voting tool that only indirectly influences protocol changes, voting tools that contain bad blacklists can simply be rejected by the community）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这一部分并不是这样一个预测——所有紧耦合投票系统，都将会很快屈服于贿赂攻击。完全可能的是，许多都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而幸存下去：所有这些项目都有创始人或基金会，他们拥有大量预挖权益，他们都是大型中心化参与者，他们对平台的成功感兴趣，不容易受贿，并且拥有足够币量，超过大多数贿赂攻击。然而，这种中心化信任模式，尽管在项目早期的某些情景中有用，但显然，在长期，不可持续。

非代表性（Non-Representativeness）

对投票的另一个重要反对意见是，持币者只是一类用户，并可能其利益与其他用户相冲突。在纯粹的加密货币如比特币情况中，价值存储用途（“持有”）和交换媒介用途（“购买咖啡”）天然冲突，因为存储价值用途，远远比更强调实用性的交换媒介用途，更奖励安全性（prizes security）。在以太坊中，这种冲突更加严重，许多人使用以太坊，其原因与 ETH 无关（参见：cryptokitties），或甚至与作为一般价值承载物的数字资产无关（value-bearing digital assets in general）（参见：ENS）。

此外，即使持币者是唯一相关的用户类别（人们可能会想象，这是一个加密货币，其中有一个既定的社会契约，其目的是成为下一个数字黄金，而没有其他），仍然有一个挑战，持币者投票机制给了富有的持币者更多话语权，这也为“持币中心化导致不受妨碍的决策中心化”打开了大门。换句话说...

如果你想看到一个项目评估，似乎同时结合所有这些缺点，请参阅：https://btcgeek.com/bitshares-trying-memorycoin-year-ago-disastrous-ends/

这种批评同时适用于紧耦合和松耦合投票；然而，松耦合投票在妥协（这种妥协减轻其非代表性）上更经得起检验（more amenable to compromises that mitigate its unrepresentativeness），我们将在稍后讨论这一点。

中心化

让我们看看在以太坊紧耦合投票上的现有现场实验，gas limit。以下是过去两年的gas limit 演变：

你可能会注意到，曲线的总体感觉，有点像另一张可能对你来说很熟悉的图表：

基本上，他们都是由坐在一个房间里，相当中心化的一组人，创建和反复谈判出来的神奇数字。第一种情况中，发生了什么？矿工们一般都会追随社区偏好，偏好本身就是通过类似推动硬分叉的社会共识的帮助来衡量（核心开发者支持，Reddit 投票等；在以太坊，gas limit 从来没有引起像币投票一样严重的争议）。

因此，如果选民不具备技术知识，只是简单地服从一个专家集群的优势部落，投票是否将能够提供实际上去中心化的结果，这一点都不甚明朗。这样的批评，再一次可同时适用于紧耦合和松耦合投票。

更新：自写这篇文章以来，以太坊矿工们似乎设法将 gas limit 从670万提高到800万，甚至没有和核心开发者或以太坊基金会讨论过。所以希望存在; 但需要大量艰苦的社区建设和其他艰苦的非技术工作，才能达到这一点。

数字化构造(Digital Constitutions)

一种被认为可减轻糟糕治理算法失控风险的方法是“数字化构造”，它以数学方式指定协议应该具有的所需属性，并且要求任何新代码变更都带有计算机可验证证明——证明它们满足这些属性。起初这看似一个好主意，但我认为，应该辩证地看待。

一般而言，拥有关于协议属性的规范，以及使这些规范服务于协调旗帜之一的功能，这种想法非常好。这使我们能够体现，我们认为非常重要和有价值的协议核心属性，并使其更难以改变。然而，这正是应该在松耦合（即第二层）中强制执行的事情，而不是紧耦合（第一层）形式。

基本上，任何有意义的规范，实际上都很难表达完整，这是价值问题复杂性的一部分。即使是像2100 万币限制那样看起来毫不含糊的东西，也是如此。当然，可以添加一行代码 assert total_supply <= 21000000，并在边上添加评论说：“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删除”，但有很多迂回方式可以做这件事。例如，可以设想一个软分叉，它增加了一个强制交易费用，它与币上次发送之后的币值乘以时间的值成正比，这相当于滞留费（soft fork that adds a mandatory transaction fee this is proportional to coin value * time since the coins were last sent, and this is equivalent to demurrage），也相当于通货紧缩。人们也可以用另一种货币，Bjtcoin，有2100万Bjtcoin，并添加一个功能，如果一个比特币交易被发送，矿工可以拦截并获取比特币，作为替代，给接受者 bjtcoin; 这将会很快迫使比特币和bjtcoins之间可互换，甚至在不绊倒（tripping up）那行代码的情况下，将“总供给”增加到4200万。不干扰应用状态的“更软”规范，更难执行。

我们希望能够说，违反这些保证的协议变更，应该被视为非法 - 在此，应该有挥舞小红旗的协调惯例 - 即使得到了投票批准。我们也希望能够说，一个遵循字面规范的协议变更，但是公然违反了它的精神，协议变更仍然应该被视为非法。在第2层 - 在社区人们的头脑中，而不是在协议代码中存在的规范 - 最能达到这个目标。

走向平衡

但是，我也不愿意说，币投票或其他明确的链上投票方案等其他方式，在治理上没有地位。领先的替代方案似乎是核心开发者共识，然而，由“象牙塔知识分子”所控制的系统失败模式，这些知识分子更关心抽象哲学和解决方案，这些解决方案听起来，在技术上令人印象深刻，超过了真实的日常问题如用户体验，我认为，交易费也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威胁。

那么，我们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？首先，我们可以注意传统政治语境的 slatestarcodex 的话：

新手的错误是：你看到一些系统的部分是 Moloch [例如，被错位的特殊利益所捕获]，所以你说：“好吧，我们将它置于其他系统的控制之下，以修正这个问题。我们将用明亮的红色标记写上'不要成为MOLOCH'，以此来控制这个其他系统。“

（“我看到资本主义有时会错位，让我们把它置于政府的控制之下来修正它，我们将通过仅让有道德的人处于高级职位上，来控制政府。”）

我不会声称，有一个很好的替代选择，但偶尔的适当变通是一种新自由主义 - 找到一些优雅的系统，所有这些系统都向着与不同标准的人类幸福大致一致的方向优化，在一个制衡的结构中彼此相对， hope they screw up in different places like in that swiss cheese model，保持足够的个人自由选择，让人们可以退出任何可怕的制度，然后让文化进化完成剩余部分。

在区块链治理中，似乎这是唯一出路。我所倡导的区块链治理方法是“多因素共识”（“multifactorial consensus”），不同的协调标志和不同的机制，不同的组织由投票获得，最终决策由所有这些机制共同决定。这些协调标志可能包括：

• 路线图（即项目历史上关于项目进展的一系列思路）
• 占主导地位的核心开发团队达成的共识
• 持币者投票
• 用户投票，通过某种防女巫攻击的投票系统
• 既定规范（例如，不干涉应用non-interference with applications，2100万币上限）

我认为，币投票作为决定是否实施一个给定变更的几个协调惯例之一，非常有用。这是一个未完成时，非代表性的信号，但它是一个抗女巫攻击的信号- 如果你看到一千万个 ETH 投票给一个特定提案，你不能通过简单地说：“哦，这只是通过假的社交媒体帐户雇佣俄罗斯巨魔” 而对其不予考虑。这也是一个与核心开发团队充分脱节的信号，如果需要的话，它可以作为一个检验。但是，如上所述，它不应该是唯一的协调惯例。

支撑这一切的是，使区块链有趣之处在于，其与传统系统的关键区别：支撑整个系统的“第一层”是要求个人用户对任何协议变更，以及他们的自由和可信威胁达成共识，如果有人试图强迫执行他们认为是敌对的变更，他们可以不同意分叉（也可参见：http://vitalik.ca/general/2017/05/08/coordination_problems.html）。

一些有限情况下，紧耦合投票也是可以的 - 例如，尽管存在缺陷，矿工在gas limit上投票的能力，是一个已被证明在多个场合中，非常有利的。矿工尝试滥用权力的风险，可能会比，第一天强制规定任何特定gas limit或区块尺寸限制，最终导致严重问题，这种风险要低，在这种情况下，让矿工对gas limit投票是一件好事。然而，“允许矿工或验证者对需要不时快速改变的几个特定参数进行投票”，与“授予他们对协议规则的任意控制，或允许投票控制验证”相去甚远，那些更广阔的链上治理愿景，在理论和实践上，其潜力都更加昏暗（murkier potential）。

原文：http://vitalik.ca/general/2017/12/17/voting.html
作者：Vitalik Buterin
编译& 校对：stella，东林 & 东林 @ 币未来 biweilai.com